二斤长眠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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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朱】Double face

cp:狡啮慎也x常守朱

tips:时间线为狡哥刚刚接受外务省的工作,朱妹还是一课监视官。



0.

“一般来说,任何一个部门都不会把这么难的工作交给新人。”狡啮关闭屏幕上的一份文件,露出花城弗雷德利卡的通话界面。


“狡啮先生真有胆量说自己是新人。”电话那头传来明显笑意盈盈的声音,“这种工作,对于前监视官,前执行官,前游击队精神领袖,以及、前恐/怖/分/子的你来说,小菜一碟吧。”


“你也知道最后那个是诬告。”


花城笑而不语。


狡啮叹气:“身份都准备好了?”


“完全OK。”


“日本啊……”他看着舷窗外的海面,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有亲人,挚友。


以及……心上人的地方。


“阔别许久的故乡,怀念了?”


“谁会怀念被西比拉管辖的这种东西。”他冷哼一声。


“那就好,毕竟这次,你可是要在西比拉眼皮底下搞破坏的呢——狡啮慎也。”


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出电话另一头花城老谋深算的表情。


“是是。”


挂断电话,狡啮灰蓝色的眼睛变得冰冷而阴鸷。



1.

两人都觉得这是相当滑稽的画面。


常守朱跪坐在狡啮慎也的身前,双手被电子手铐铐在身后:她的左脸因为刚刚的打击已经开始肿胀,嘴角有擦伤的痕迹,隐隐渗出血丝;身上监视官的外套不知去哪,为了特殊作战换上的制服也破破烂烂,沾上了灰尘和血迹;长裤被撕破的口子下是一道血痕,有细小的血珠像露水一样被毛细血管从伤口挤出。


坐在椅子上的狡啮状态也称不上良好:额上有一块擦破皮的伤口,右臂上被打击而造成的瘀伤藏在作战服下,抬起手臂牵动皮肉时总能感到拉扯的疼痛。


但无论如何,狡啮的状态比朱好上太多。


暌违几年的再见,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该说些什么呢——“果然你还是那个常守朱”“这不是监视官大人吗”“刚刚给我带来了不小麻烦啊西比拉的走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多凄惨啊”“这是有隐情的请原谅我”“哟常守监视官好久不见”“朱我回来了”……

各式各样不同性格的回答如同潮水涌进狡啮的脑海,男人惊异于自己脑海中怎么会有如此不靠谱的微妙演绎,无表情的脸上难得浮现出纠结的神情。


“脸……还疼吗……”


最后男人别别扭扭地挤出了一句听起来很不适合在此处出现的话。


当然,狡啮说完立刻就后悔了。


跪坐的俘虏原本表情严肃,在听到这句话后一愣,眨了眨眼,似乎在努力地思考该用什么话语来回应。但纠结几秒,朱放弃思考:


“……狡啮先生,这时候要说的不是这句话吧……”


“难道要我说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之类的吗?”


“不应该说些更加反派的话语吗?”


“哈——你怎么倒教育起我来了?”


破罐子破摔的两人意识到这种争吵实在是太过幼稚而滑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去。


“啊……”

“唉……”


又不约而同地在几秒钟后同时叹气。


“好久不见,监视官。”


“好久不见,狡啮先生。”


两人苦笑着对视。


“所以,脸还疼吗?”


“有点疼,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抱歉,情急之下用了力气。”


“能把狡啮先生逼到情急之下我也很荣幸哦。”朱歪着头笑笑。


“你啊……我是走私团伙里的雇佣兵,一副轻松的态度也太大意了。”


“狡啮先生才是太大意,我可是公安的监视官,现在都打算把你逮捕回去呢。”


狡啮叹气,很自然地去解开朱的手铐。


“……不过你这么镇定自若的态度不就一点都不像反派了嘛。”朱小声嘟囔,似乎在抱怨着什么。


“什么?”


“没——什——么,雇佣兵先生。”朱扭了扭有些僵硬的手腕,站起身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


“具体情况我不能告诉你,但我的目标也是探明这伙走私团伙的底细然后铲除他们。”狡啮从上衣口袋熟练地掏出SPINEL点燃,深深吸一口:“就是没想到公安也在追,还派你上前线了。”


“上前线是我主动的啦。”朱挠挠头。


“你是不要命吗?”狡啮皱起眉头,呼出一口烟气:“还是说执行官都是废物,非要你冲在前面送死,如果不是我在你已经被真枪实弹打出几个血窟窿了。”


“所以感谢狡啮先生帮我潜入进来。”朱一脸没事人的笑容,仿佛刚刚以命相搏对她来说只是出门上班一样稀松平常的事情。


“……你是在看到我的时候就这样决定了吗?”狡啮脸色一沉。“觉得我没有变,还是会和之前每一次一样保护你?”


“……”朱看着步步逼近的狡啮,镇定的表情渐渐凝重。


“常守监视官,你是否太过于天真了?”


男人表情阴鸷的脸逐渐靠近,最终停在一个呼吸可以交错的暧昧距离,冰蓝色的眼睛里未知的情绪在流动。


闻到了令人上瘾的熟悉烟味,朱呼吸一滞。


“你知道,我把你带进我的房间是要干什么吗?”


监视官睁大琥珀色的眼睛,睫毛微微颤动,仿佛有风吹过时,脆弱的蝴蝶翅膀。


“……很快你就知道了。”



2.

自从女监视官被扛进去就一直沉默的房间终于发出了声音:


“终于醒了啊,公安的监视官大人。”


“咕、你要做什么?!”女人似乎是挣了一下手铐,发出惊恐而愤怒的质问。


“你觉得我要对你做什么?”男人戏谑的声音里掺杂了更加浅显的目的。


“你!……不要、不要过来!”女人似乎在挣扎着尝试离男人远点,椅子被踢倒了。


“我啊可是最讨厌你们这些西比拉的走狗了——只不过是被当作工具,就真觉得自己可以高高在上支配别人了?”


随着女人的尖叫,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丢在了床上,发出沉闷的咚声。


“不……不要、啊——呜啊——!”


衣料摩擦声,女人的哭喊声,男人的叫骂声。


“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支配,监视官小姐。”


监听者脸上露出淫///猥的笑容,他之前想不到这个像铁一样冰冷的雇佣兵怎么会把一个监视官带进自己的房间,一度产生了厚重的怀疑;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也会有这种下///流的欲望。


监听者没有取下耳机,脸上的笑容愈发没品。


算是不错的调剂。



另一边房里——

狡啮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躺倒在床上的朱立刻心领神会地闭嘴。然后狡啮迅速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黑色盒子,轻轻按下,令人耳热心跳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狡啮轻轻别过头去,装作看不到朱脸上的一抹酡红。


他示意朱过来,朱很轻地咳嗽两声来调整脸上的表情,然后一脸严肃地跟了过去。


狡啮踩在椅子上,精巧而无声地打开了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围栏,一个拱身便进入管道。朱也踩在椅子上借着狡啮的拉一把顺利爬上通风管道口,动作无声而灵活。


“……狡啮先生,还有那种东西啊。”


黑暗而安静的通风管道中,还能很清楚听到房间内的缠绵声音。


“以防万一……总之,辛苦你的配合。”狡啮挠了挠脸,想起刚刚自己装模作样的台词,觉得有些尴尬。


“什么时候发现窃听器的?”两人一前一后在通风管道中灵巧地爬行,狡啮在前带路,朱在后跟着。


“刚进来就发现了,有摄像头和窃听器,我把摄像头拆下来丢在他们面前,说不需要对雇佣军耍这种小把戏——然后故意留下了窃听器。”


“嗯,相当漂亮的决定。”


“带你进来以后我就先屏蔽了声音,然后……就,嗯。”


朱也知趣地闭嘴。


“这一个月我通过团子虫和通风管道摸清了地下基地的情况——虽然你的出现是个意外,但也到了可以收网的时候。现在带你去的是中控室,我猜,你想要的是硬盘吧。”


“狡啮先生还是那么厉害。”朱真心实意地叹服。


“中控室只有两个人看守,但是电子防御机制比较难搞,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有解决方法。”


朱不置可否,用来帮助分析官骇入的装置一直被自己藏得好好的。


“那狡啮先生呢?”


“我不在乎硬盘里有什么——只要能铲除这个走私团伙就够了。”又是那种熟悉的语气,冰冷的理性中藏着肉食动物般的破坏欲。


朱沉默不语。



3.

中控室里,一个看守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正想看看自己的同伴在干什么,却惊讶地发现同伴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然而连一句喊声都没有发出来,看守已经软软地倒下去。


“nice。”


看着朱像一个猫科动物般无声稳稳落地,熟练地摸到看守背后一个手刀干脆利落解决后,狡啮忍不住称赞。


“狡啮先生也nice。”朱指指瘫倒在狡啮身边的另一个看守,狡啮耸耸肩。


绑好两个看守后,朱二话不说在中控室的电脑前敲打起来。她从后腰摸出一支形似旧时录音笔一样的金属玩意儿,然后插进电脑的接口中。


“录音笔”最初闪着红色光点,经过几分钟的等候,红色光点变成了持续亮着的蓝色光点,朱的眼睛亮了起来,然后打开了刚刚被狡啮归还的通讯器:


“唐之杜分析官,能听到吗?”


先是滋啦滋啦不甚清楚的回复,然后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小……小朱?这是接上了吗?”


“听得到,数据应该传过去了吧?”


“了解——我这就开始破解哦。”唐之杜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轻浮但令人安心,狡啮无声地笑笑。


“继续通信有可能被发现,我先挂断……”


“小朱。”唐之杜打断了她,“大家都很担心你,居然做出这种决定……我们都不知道要不要生气了。”


朱不着痕迹地看狡啮一眼。


“但是确实成功了嘛,志恩小姐不要生气了呀。”


“我不是生气,我是担心他能不能保……”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


朱对狡啮抱歉地笑笑:“大家就是保护欲太强了,我可是他们的上级。”


“作为曾经的下属,我倒是也希望你能再重视自己一点。”


“……真是狡猾。”


“嗯?”


“啊——算了!”朱自暴自弃地狠狠敲了几下键盘,“还是来说下,狡啮先生的事情吧。”


朱脸上严肃的表情让狡啮也正色起来。


“这一个月……走私团伙的行动愈发猖狂,他们的行动范围在这个月逐渐扩大,不仅限于出岛,都快要涉及本岛了;但,每次监视用的自动机器人都被完全损毁,留不下任何记录,那样精确的手法怎么看都不像外行。我本来以为,他们是有更大的行动,但现在我确定了他们只是在更大暴力的支持下开始进行无脑的膨胀——要膨胀到可以让公安注意并出动的程度。”


在朱灼灼的目光下,狡啮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


“……这个走私团伙,走私的是违禁药品,成瘾性的药品,害了很多人,其中许多只是单纯对西比拉抱有憧憬而前来需求庇护的难民。”


“所以要采用膨胀爆炸的方式来彻底处理他们吗?”


“我说过的,我不在乎背后有什么,只是要铲除这个团伙。”


本以为朱又要生气,但对方只是轻轻地笑出来:


“我知道哦,这是狡啮先生选择的道路——唉、真没办法。”


狡啮疑惑地看着朱叹了一口气。


“刚刚的守卫,只是晕过去了吧——还是变了呢,狡啮先生。”她指指一旁被绑起来的两人。


“不过,我不讨厌这样的变化哦。”


朱温柔的话语像是金色麦田中摇曳的麦浪,轻轻撩拨狡啮的心弦。狡啮有些恍惚。


“——就是有一点。”朱话锋一转,“狡啮先生对自动机器人的打击完全是在报复吧?就那么喜欢损害国家财产吗!”


“反正有很多,向西比拉小小抱怨一下而已,饶了我吧。”


两人相视一笑。


“狡啮先生,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在为谁工作,但至少,这次我们又是同一阵线了。”朱信任地转过头去,继续操纵数据的传输。


无需回答,一包SPINEL被丢在了自己的手边,再回头时,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


还是那么喜欢耍帅……朱懒懒地点烟,任由烟味在小小的中控室弥漫。



4.

“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花城头痛地看着眼前的报告,“怎么能直接炸弹药库的?拜你所赐,地面陷下去一个大坑,外务省又要拜托厚生省擦屁股了。”


“所有人都被堵在基地,一个都没跑,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你最好真的是这么想的。”花城狠狠叹气。


狡啮无动于衷。


“不过,公安那边也夸你了,说你配合得很好,倒也不算丢脸。”


“公安?”狡啮心中突然有种不妙的想法。


“啊为了行动保密我没告诉你会有公安配合,抱歉了。不过你怎么也在公安待过,配合起来肯定没问题的——他们应该派人找你了?”


脑海中闪过某个片段——朱那时候强行挂断了唐之杜的电话。


不会吧。


“表情很精彩哦,狡啮。”


“和你对接的……”


“当然是一课的常守朱监视官,你们也是老相识吧。”花城笑眯眯地看着他。


“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在为谁工作”——那副天真的表情,真是、装得、没有、一点、破绽。


狡啮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在朱知道全部详情的前提下在那里一个人演独角戏般像个小丑上蹿下跳,还自以为瞒天过海于是潇洒帅气心照不宣留下一包烟——内心某块掌管尴尬与羞耻的地方开始放声尖叫。


“我是一直觉得那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监视官很厉害,不过没想到会把你搞得这么狼狈。”花城似笑非笑,毫不留情地点破。


“……她,成长了。”狡啮只能挤出这句不痛不痒的话来帮自己找补。


花城摆摆手,表示狡啮什么都不用说可以下去了。


成长为立派的两面派了。狡啮从办公室出来,郁闷地想。


啊——


“真是,越来越让人……”


笑意爬上嘴角,他停下脚步,靠住墙,脑海中的常守朱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可恶,果然没办法生气。”


狡啮慎也苦笑着摇了摇头,点起一根烟,开始默默回味某人这么些年的成长。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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