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x秋天】你有病吧（上）
原作：海虎系列
cp：黑暗x秋天
预警：转生到现代高中生paro，纯爱警告（其实是北帝皇黑暗出资一百万影子国币约稿）
1.
人总是喜欢思考的。
或者说，很多时候，思考是人类的专利。
我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有时仅是思考着这些，人的智慧与力量就通过大脑的飞速运转狂增，暴增，劲增！最后终于让自己成为一个更加完整的人……一个绝世的强者！
白次男：“所以你他妈想说的是你还没想明白秋天为什么拒绝你？”
黑暗：“不——是！！！是我通过思考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成为了一个强者！”
白次男：“所以你确实没想明白秋天为什么拒绝你。”
黑暗：“……”
白次男：“哈，已被我说中了。”
这就是两人课间休息突然开始打交被两人的班主任揪着耳朵叫到办公室外面罚站一节课的原因了。
“你说秋天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呢？”黑暗用书挡着脸，小声问旁边的次男。
“我他妈怎么知道，”次男假装看课本，实则小心地用课本遮住嘴，“都拒绝这么多次了你还坚持不懈地告白并且想知道为什么，光是这点就已经足够小丑。”
“不能啊，我觉得她肯定喜欢我，我感觉得到。”黑暗忧心忡忡。
“？你有病吧？”次男一脸嫌弃，自己在学校认识的好兄弟怎么是这样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多少有点掉底。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哥的问题，我一直看他不爽，他会不会在秋天面前说我坏话啊。”
次男顿时欣慰：黑暗也讨厌他哥白首男，他肯定没病，是个知所谓的东西。
“你说的对，那等放学我们堵他一起打一顿……不行，这样不讲武德，你先上去和他打，我再上去和他打。”
“不行啊，放学给我师兄看到了怎么办，他现在接我和白首男放学的。”
黑暗嘴里的师兄是目前帮接他放学的人，以及白首男暂时的监护人，地狱。
因为白首男的爹白军浪留下生活费后就忽悠他妈观月瞳去夏威夷旅游了，所以白首男被丢给了地狱看护，次男被丢给了雄狮看护。观月瞳倒是想关心自己的俩好儿子，奈何白军浪死缠烂打“哎哟没事的啦”“小瞳他们都多大了该自立了”“雄狮和地狱都很靠谱的”“小瞳你都不爱我了呜呜”，最终两人还是美美飞去夏威夷度假。
但黑暗并不在意放学多了个白首男，因为自己叫地狱师兄，而白首男叫地狱义父——我“大”你呀！
“你就说干不干他吧，婆婆妈妈的。”次男有点恼，毕竟他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和大哥物理交流的机会。
“干啊！中午吃饭去找他。”
“不愧是我义兄，有胆识！”
“吵什么吵！说的话全都听到了，还找人打交就把你们家长全喊过来看看你们这衰样！”终于，办公室的东尼老师忍无可忍对着外面俩刺头怒吼一声。
“次男家长姑且已经到了……”天道在东尼对面办公桌弱弱举手。
“那就把你弟叫过来！”东尼，愤怒了！
“喔。”天道乖乖地闭嘴，默默放下了手。
下课铃声此刻救命地响起，黑暗次男默契对视一眼，头也不回对着办公室异口同声喊到：“谢谢老师，老师再见！”然后脚底生风往教室跑去。
“欸我草拿错课本了，次男你拿了我高二的课本。”
“我说呢怎么感觉内容不对，给你给你……”
听到两人远去时的谈话，作为负责任的老师，东尼，再次愤怒了！
2.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黑暗偷偷摸摸用手机给次男发了个行动！次男回了个吔！然后次男向高二教室这边走，黑暗也向首男班上走去。
俩人早就摸清了首男的吃饭习惯，他不喜欢人挤人去食堂，总是在众学生差不多吃完后再慢悠悠晃去食堂，然后找相熟的食堂阿姨要来为自己留的那份午餐——没办法，首男个性实在相当受欢迎。
正因如此，每当中午他班上人少时，就是最适合招惹他打交的时候。
快走到门口时，黑暗就透过有限的视野看到首男正坐在桌上和别人谈笑风生。
白首男啊白首男，现在你就珍惜还可以笑出来的时间吧，过会就要被打成猪头了！
黑暗冷笑一声，估摸着次男也该来了，于是一脚踹在教室门上，把教室里仅有的几个学生吓了一大跳，然后黑暗大摇大摆走进教室，大喊：“白首男，滚出来……”
然后他愣住了。
因为刚刚正在和白首男谈笑风生的人此刻正皱着眉头看向他。
——是秋天。
首男最先反应过来，从桌上跳下来，语气忿怒：“有什么事吗，黑暗？”
“啊、我……”刚刚的挑衅没说完，气势直接少一半，他妈的。
“有事啊，找你打交啊大哥。”白次男很及时地赶到，冒出半个头恶狠狠地说。
黑暗这时却不得不去注意秋天的目光，她皱着眉头，只是用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默默看着这边，并不做言语。
“次男，找我麻烦这么多次了，也该腻了吧。”首男露出无所谓的笑：“当然你要找我打交我也不会怕，毕竟哥哥总是要哄着弟弟的。”
次男眯起双眼，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他那并不符合高中生体格的强壮身体中涌出。
“首男，我们去吃饭吧。”
打破这一危险气氛的是一句不合时宜的话，秋天静静地走到首男身后。
黑暗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什么黏在门口的口香糖一般，他有些想消失。
“不行啊学姐，我哥还要和我打交呢。”次男面色不善。
“秋天你别担心我，我等会儿去食堂找你。”
“随便你们。”秋天见劝不动，也只是耸耸肩，从门口走出。
她路过时黑暗闻到了一股洗发液的淡淡清香，是橘子味儿的，像是秋天的橘子园，漂亮圆润的橘子被阳光照射，散发出暖洋洋的香甜气息。
“你喜欢白首男吗？”
一时间失去了任何思考能力，黑暗怔怔地问。他害怕这个答案好多年，他本打算今生都不问出这个问题，但他又想要那最终的解答，这样哪怕心死都有种果决的痛意。
已走出几步的秋天停下脚步。
首男和次男也暂停了兄弟喧哗。
白首男：“这、哎呀，不要逼着秋天回答，女孩子是会害……”
“倒也没有。”秋天直视黑暗，镇静地回答。
首男很识趣地把“羞”以及后面的文字吞回去。
黑暗眼睛亮起来：“那……”
“很抱歉。”秋天错开目光，重新迈开步子离去。
黑暗眼睛黯淡下去。
第一百三十一次告白失败，甚至没来得及说出喜欢就已经被预判。那秋天是不是在骗自己呢？她其实喜欢首男，却为了不伤自己心于是假说没有——不会的，秋天不是那样的人，她永远直白干脆，就像一根亭亭玉立的竹子，朝着自己原本的目标肆意生长；有时又执拗得像头小牛犊，宁可伤痕累累都不愿回头。
他多么爱这样耀眼的她啊。
但此刻黑暗只觉得了无兴趣，就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被踢上一脚也只是磨磨蹭蹭地滚到一边。
“不打了，没意思。”他背对白次男挥挥手，与秋天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白次男：“黑暗你他妈？”
白首男：“那你还打不？”
白次男：“打啊。”
围观的同学们（心声）：好一出六国大封相哇！
2.5.
地狱和雄狮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首男次男俩兄弟鼻青脸肿地并排坐在走廊上，东尼在旁边没好脸色地抱着双臂，一句话也不说。
无须多言，地狱和雄狮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开口：“谁赢了？”
东尼：“？”
当然，后续还是两位监护人带着俩小孩连连道歉，腰都要弯断了。
东尼十分严肃：“他们再打架我就会直接联络双亲，毕竟二位好像都没有制止他们的意思。”
地狱（心声）：首男被托付给我看管，若是还要搅到海虎那里去，岂不脸上无光。
雄狮（心声）：当初我教导军浪都颇有成就，如今却连次男都要被怀疑带不好，这便样衰了。
地狱与雄狮：“东尼老师何必如此费心，我们一定尽全力管教！”
首男与次男：“快点联系我妈！”
地狱，雄狮与东尼：“？”
首男：“首先，爹就算知道我们打交也不会回来，因为他不愿破坏和母亲的度假。”
次男：“其次，我们母亲知道消息一定十分担心，虽然最终爹应该会劝住母亲，两人继续度假，但父亲需要付出许多精力来安慰母亲。”
首男与次男：“这样他就过不了一个好假期。”
三位成年人为这感人至深的父慈子孝场面而沉默。
东尼：“要不然我打电话叫你们亲舅舅来吧。”
首男与次男：“等下、不会是？”
东尼微笑：“当然是最不愿意看你们打交的舅舅——奥加。”
两个小孩脑海中浮现出上次被奥加婆婆妈妈念叨了一整晚的场景。
“对不起老师，我们已经和好了。”以光速勾肩搭背的两兄弟鼻青脸肿地努力挤出阳光的微笑。
3.
坐在回去的车上，黑暗并无心思去听地狱和首男的谈话，他仅是目光涣散地看着窗外。
他想起一些往事，一些难以忘怀的往事，一些，与秋天初次见面的时刻。
那是在地狱家的某个下午，年纪尚小的黑暗在地狱家练书法，地狱还带来了另一个叫白首男的男孩。初次见面两人就对彼此产生了莫名的敌意，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敌意。芥蒂仿佛从两人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生长，然后结出嫌弃的果实：我讨厌这个人。
然后敲门声响起，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孩来拜访地狱，似乎在说女儿就拜托地狱老师云云。
首先是声音，一声清脆的“老师好”。
刚才不甚清晰的谈话声此刻明确地传入耳朵，大脑像是吃了薄荷糖般清爽起来。
然后是脚步声，地狱带着女孩往这边走。
黑暗莫名紧张起来，他甚至不敢抬起头，手心在不停出汗，他快握不住手上的毛笔，一不小心在宣纸上洇出一个问号
“？”
问号仿佛在嘲笑着自己，但黑暗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紧张焦虑呀！
“这是秋天，这个是首男，这个是黑暗，来，一起认识一下吧。”
秋天。
这个名字像一阵风吹开闭塞的门，吹进来满屋的红叶与金秋时暖洋洋的阳光。
他觉得自己光是抬起头就花了一万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十万年，五十万年？谁知道呢。
但当他看见女孩羞涩的微笑，又突然庆幸，还好等了那么久，还好自己不曾放弃。
春雷响起落下第一滴雨水，夏日阳光下的第一声蝉鸣，秋风吹下的第一片黄叶，冬雪落尽后第一块融落的冰——世界于此刻重启，心脏在空腔中共鸣，咚咚，咚咚。
怀念的感觉将他包围，但还不及回味这温暖，重新跳动的心脏带来的尖锐疼痛却将他唤醒：他都快要忘记这种痛苦了，在漫长得想要死去的时光里，他都忘记心脏的跳动原来是如此痛苦而快意。
然后数不尽的模糊风景如炸裂的颜料盒般顺着爆炸声浪的从眼前穿行，最后汇聚在眼前的人身上。
黑暗褪去，无数色彩，何其鲜明。
眼前的颜色却很快模糊，水滴在宣纸上，晕染了刚刚无心留下的问号。
“我喜欢你。”
在首男嘲笑“你怎么哭了好衰啊”的声音中，在地狱愣住的神情中，在秋天惊讶的眼神中，黑暗做出了他自己深知绝非一见钟情的第一次告白。
——然后被果断拒绝了。
“黑暗，黑暗？”地狱的声音从驾驶座上传来，“到家了。”
黑暗揉揉眼，他总觉过了相当久，但看向车前屏幕的时间竟只过了十分钟。
“不舒服？”地狱问。
坐在另一侧的白首男也看了他几眼，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没事没事，上学有点累。”黑暗尴尬笑笑，“我先下车了。”
已进入十月，太阳沉得早，夕阳斜斜地挂在天边，洒出一片血色的天光。
黑暗没有回家，他静静地坐在楼下小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如血残阳。
再告白一次吧，再一次——尽管是不知多少次的再一次，尽管是无论何时都心甘情愿地再一次。
因为——
“我真的好很爱你的！”
成年男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在耳边惊雷般炸响，黑暗浑身一哆嗦，不禁四处张望。
怎么回事，是……幻听？
他自嘲地摇摇头，仿佛是想甩开那惨痛得令人心惊的悲鸣，因为这声音让他觉得心死神灭般的痛苦。
但他清楚这声音并未说错，我真的好很爱你呀，秋天。
“要不下次换种告白方式？……不行，我得记下来。”
蓝黑色逐渐在天际蔓延，路灯一盏一盏亮起，手机屏幕映出白光。在十月并不冰冷的秋风中，黑暗诉说着绵长爱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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